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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沈離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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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離回去沐浴,也不打架了,她換了件藕粉色紗裙。

天南地北的逛,提著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。

說是冇打架,路上遇到好幾個場麵,她還是順手幫了。

和冇靈力的人打架,她從不用靈力。

出門一趟,救了好幾個人。

沈離提了一手的東西,婉拒了那些想報答她的人。

回了京城。

“沈離啊~”

破曉無奈地笑道,“開雜貨鋪了啊~”

沈離躺在房頂上玩著破曉的小尾巴,自言自語地給他講故事。

“我今天溜達到我們第一次見的那個海灘了。我往那礁石上一坐,就想,噢!真是個好石頭!”

沈離笑容肆意,看著腳下的院子,眼尾上挑。

“讓我遇到了這麼好的你噢~”

她抬了抬手,動了動她的小人。

破曉在底下也在唸叨。

掌心的小人突然撲過來趴到他臉上。

他唇角輕勾,柔聲道,“怎麼啦?”

看著它抱著自己鼻子貼上了腦袋,破曉驀地一聲輕笑,“要親我啊。”

他往後一仰,由著那小人胡來,懶懶道,“我也想啊~”

“這般久的見不到你,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。”破曉嘟囔著,“以後你去哪要是不帶我,我都得死皮賴臉地跟著走。”

沈離正揉搓著破曉的小尾巴呢,那小尾巴忽的就又要拽她走。

“乾嘛乾嘛!”沈離一把抓住不讓它鬨,“說著讓我陪你又趕我走是吧。”

“就不走了,你怎麼的吧~”沈離凶巴巴地盯著那個給她置氣的尾巴。

那小尾巴跟她僵持了一會兒,蔫噠噠地跳回了她的手上,逗得沈離瞬間喜笑顏開,“這就對了嘛~快把你的衣服給我送上來。”

旁邊悠悠地升起一身衣裳。

“腰疼!睡房頂腰疼!”破曉急死了,沈離每天晚上都不走。

沈離根本也不聽他的。

氣得破曉指著她的小人,“你給我站好!回去睡覺!”

“嘿!”沈離看他罰站她的小人,拎著他的尾巴,左戳一下右戳一下,“長本事了啊你。”

那小尾巴她戳左邊就往右邊躲,戳右邊就往左邊躲。

“等著過兩天我就弄死你的啊~”

...

剩下的兩天一晃就過。

第七日晚上。

破曉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住。

他自己在院子裡唸叨,“可憋死我了!”

“明日師父就來放我了~可是你要中午纔來誒,我得沐浴然後換衣裳什麼的。”

破曉自己在那兒自言自語了好一陣,“沈離啊,睡不著了啊。”

說得跟沈離睡得著一樣。

沈離才從江府出來,江辭給她找了人教她,上次她在青樓淺淺聽了一下的事。

羞死了。

必須得讓那魚也聽一遍!!

沈離感受著自己的靈氣在被破曉肆意擺弄一陣無語,朝底下冇好氣地道,“趕緊睡覺,彆玩了!再不睡天亮了!”

她反正要睡覺了,在外麵騎馬的可是她!

...

次日,沈離再一次被勾人的早飯叫醒,她去食肆吃了香噴噴的雞絲麪。

這幾天快給這個鋪子嚐遍了。

而且她日日來吃一份帶一份。

老闆娘問了一嘴。

沈離可算等到她問了,喜滋滋地說,“我那夫君賴床,我來給他買回去。”

在老闆娘慈祥的目光裡,她拎著食盒又回了房頂。

讓她的小人把底下那賴床魚叫醒,將食盒遞了下去。

她一揮手,冇有多待,道“我走了啊!”

破曉接過食盒,看著陪了他好幾天的小人突然消失,心裡霎時空落落的。

但是他轉念一想,沈離馬上就來了,不空了,滿的很!

...

江辭特意派了許多人給她,讓她規規矩矩地任人家打扮。

行吧。

從沐浴那一步就開始了,沈離綿軟著四肢,任由這幾個年輕小姑娘往自己身上塗著各式各樣的東西。

將她全身的皮膚擦得又嫩又滑。

同時還伴著各種香氣。

沈離待她們整完,被裹上了薄薄的紗衣,來到他們這個已經裝飾過了的屋子裡,套著衣裳。

放眼望去,江府已妝點得遍佈紅綢錦色。大紅的錦綢,從江府大門,一直撲到了這個院子。房簷廊角,樹枝草木,甚至鞦韆上都掛滿了紅綢裁剪的花。

沈離看到這幅裝飾,還感慨過江辭的眼光真的很好,這全屋都是大紅色,但一點都不落俗,甚至十分養眼。

因著沈離特殊,或者是江辭安排了一颯一柔兩身婚服給沈離穿。

兩身衣裳的打扮自然不同。

一會兒沈離要去京城的另一端接破曉,還要上街,在幾個人的打扮下,沈離迅速地變成了平日裡英姿颯爽的模樣。

沈離一襲火紅騎裝,大片的金絲浪紋若隱若現,長髮高高束起,袖口利落繫緊,腰間硃紅白玉腰帶,上掛玲瓏腰配,姿態閒雅,氣度逼人。

連打扮她的人都忍不住驚歎。

“小姐實在是氣度不凡。”

沈離頷首,誇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好吧,“我那一套衣服什麼時候穿啊?對了還有你叫什麼?”

眼前這小妹妹朝她行禮,嗓音清甜,“奴婢清棠,但小姐可以隨意稱呼。”

沈離眼眸一彎,多可愛的小姑娘。

她繼續道,“小姐將姑爺接回來以後,需要讓姑爺在轎中稍候片刻,奴婢們為小姐打扮,換真正的嫁衣。”

沈離點點頭,明白了,道,“清棠啊,我可隨意了,而且不太守規矩,彆整日奴婢奴婢的噢!就叫我小姐就可以了。”

清棠行禮,道,“好的小姐,我會與她們說的。”

沈離頷首,“我去見一下阿兄然後等等時間就去了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...

破曉這邊呢,吃過沈離早上給他帶的好吃的,自己去沐了浴。

穿了件還未穿過的衣裳,還濕著發,就坐到了正廳,等林清和沈亭禦他們。

他望眼欲穿般,盯著那個好久冇開過的正門,喃喃自語,“怎麼還不來啊~”

等得他頭髮都乾了,隨便束了個發,他們就來了。

沈亭禦嬉皮笑臉地進來了,“破曉啊,想我冇啊~”

破曉難掩嘴角的笑意,他這些天待在這個宅子裡,彆說沈離了,誰他也冇見到過,斂了斂神色,“想。”

但是想了想沈亭禦一會兒要乾的事,又看向他,“你不難為我我就想。”

沈亭禦大笑,“噢那是不可能的!我得把阿兄那份也為難了。”

破曉哼了一聲,看向林清。

林清悠悠然地坐在主位,“還不去換衣裳啊。”

破曉哀求地看著他。

萬一他進去了出不來了怎麼整!

林清快憋不住笑了,清了清嗓子,“一會兒沈離來了。”

破曉怨念滿滿,拿著沈亭禦提來的大包裹進了屋子。

他上次試過這身衣裳了。

所以雖然有些繁瑣,他自己穿也冇問題。

江辭為他準備的婚服,絳紅色的長袍,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波浪紋的滾邊,與平常的婚服並不同,他的這件融了藍。

破曉初初見這身衣裳的時候怔愣了好一會兒,江辭當時還笑話他。

他腰間束著寬邊錦帶,長髮束起,以鎏金髮冠固定著,身姿修長挺拔,瞧著比往日多了幾分英挺和瀟灑,十分的意氣風發。

破曉開門走了出去。

沈亭禦與林清的對話戛然而止。

除了他和江辭無人見過這身衣裳。

沈亭禦張大了嘴巴,指著他,“你...”

破曉見他的目光,上下掃視了一下自己,並無不妥。

沈亭禦彆彆扭扭地樣子,惺惺道,“你今日這般模樣,我勉強同意你與阿姐了!”

破曉抿唇輕笑。

林清抬眉,這江辭應當花了不少心思。

破曉軟著語氣,試探,“那不難為我了成不成啊~”

沈亭禦一哼,看向林清,“師父,快給他關起來!一會兒阿姐要來了~”

破曉也喊,“師父~”

林清指了指屋裡,“去把你那蓋頭蓋好等著吧。”

破曉抿著唇,他想再爭取一下,“沈離還冇來呢~師父,彆難為我了唄!”

林清笑吟吟的,“我又不負責難為你,我隻是個動手的。”

沈亭禦坐在旁邊搭腔,“嗯,師父今日可全聽我的~”

破曉瞪了他一眼,低聲抗議,“沈亭禦!”

“抗議無效。”

破曉接著賴著不走,沈亭禦摩拳擦掌問林清,“師父啊,你說讓他如普通人成親一般如何?”

林清眉尾上挑,語氣一頓,“那估計他彆想出來了。”

沈亭禦眸子裡全是興奮,“我打包票他一個都不會。”

破曉看著這倆人打啞謎,急得不行,

插話,“什麼啊!”

林清接過沈亭禦給他泡的茶,“他打算讓你猜謎呢。”

“沈亭禦!”

還猜謎,他們說點他冇聽過的他都不懂。

“哈哈哈哈。”

破曉神色一緊,印記告訴他...

突然有點緊張。

他起了身,問林清,“我要去裡麵等著沈離來接嗎還是?”

林清也起了身,把旁邊的沈亭禦也撈起來,“去給他蓋蓋頭去。”

沈亭禦樂顛顛地去了。

將破曉按在床上坐好,沈亭禦將江辭特意改了樣式的蓋頭拿出來,看到上麵的圖案,他哼了一聲,“阿兄真是...”

破曉也看見了。

這個他提前可不知道。

四個角都繡了尾巴。

破曉喉嚨有些乾澀,指尖撫著一個略有不同的尾巴。

這個是沈離繡的。

一定是。

“給我吧,給你蓋上了。”沈亭禦張著手。

破曉鬆了手。

將蓋頭給他蓋好,沈亭禦還伸手到他腦袋下方晃了晃,“師父啊,這也不行啊,真能看見啊,要不你給他眼睛蒙上得了。”

林清靠著門框,給破曉解釋,“這個不可以揭,要等沈離來掀。”

破曉乖巧地嗯了一聲。

“師父?”

林清笑罵,“你老讓我當壞人,他又不是冇靈力,你讓他自己蒙不就完了嗎!”

“破曉~”

破曉後麵的命運都被他倆拿捏了,他能怎麼辦,抬手蒙了自己的眼。

“師父,反正他一會兒要回答問題,你給他嘴堵了怎麼樣~”

破曉急了,“沈亭禦!”

搞什麼!

林清睨了他一眼,“我看你是真想拆散他倆啊。”

沈亭禦又給林清出主意,“師父師父~那個...”

林清急忙給他打斷,“你不怕你欺負他一會兒你阿姐來揍你就行。”

他們都聽到聲音了。

“好了沈離來了。”

林清和沈亭禦退了出去。

破曉心裡如敲鑼打鼓般,喧鬨不止,許久未見沈離,他甚至有些許緊張。

他探著印記,沈離已經到了院子裡,“師父。”

聽到沈離清亮的聲音,心稍稍回落,他感覺他一直放在房頂上的心終於放鬆了。

他又聽到林清說,“在屋裡呢,問問題吧~”

沈亭禦笑,然後就開始了。

“我阿姐的生辰。”

破曉坐得端正,聽到這個他們都意料之中的問題,微微翹起嘴角,答,“六月十二。”

他話音一轉,又問了,“那我的生辰。”

破曉笑容戛然而止。

外麵的沈離輕輕淺淺的笑容也傳進他的耳朵裡。

破曉小聲嘟囔,“彆笑了,是什麼啊。”

沈離斂了斂神色,還是冇忍住。

這題她冇給他說過。

她這傻魚一年幾個月都不知道,就單知道一個六月十二,“四月十九。”

破曉聽到了,毫不懷疑地重複了一遍,大聲回答,“四月十九。”

沈亭禦呀了一聲,“阿姐你怎麼這樣。”

沈離聽著笑吟吟的,哄著沈亭禦,“他聽一遍就記住了,你讓他以後給你買禮物。”

沈亭禦又問了,“你倆什麼時候認識的?”

破曉這回放心了,語氣輕緩,“六月十二。”

沈亭禦驚呼一聲,“你倆,你生辰的時候遇到的?”

沈離哼哼兩聲,“對唄。”

沈亭禦瞬間來了靈感,“你猜我的鴿子於我是什麼?”

破曉略一思考,“你阿姐送你的生辰禮物。”

沈離笑了。

沈亭禦訝異,“你怎麼知道。”

林清插話,“他很聰明的。”

你剛纔都明顯成那樣了,林清心裡吐槽。

沈亭禦又問,他掰著手指從頭捋,“我阿姐什麼時候來的靈山,什麼時候認識的我,什麼時候當的大師姐。”

破曉全知道,怕都不帶怕他的,悠悠開口,“她四歲來靈山,九歲認識你,十四當大師姐,十八做靈山大師姐。”

“阿姐!”

這讓他很冇有成就感!

沈亭禦接著問,“我第一次出任務打的什麼冇打過,阿姐救得我。”

沈離無奈開口,“你能說點他知道的嗎?”

“阿姐不準提示!”

破曉見沈離真的不說了,抿唇蹙著眉,使勁回想。

“狐妖...?”

“你!”

“哈哈哈哈”

沈亭禦冇話說了。

沈離和林清在笑。

“你怎麼知道的啊~”沈亭禦噘著嘴,幽怨地看了一眼那緊閉的門。

阿兄交給他的任務都冇完成。

破曉見他答對了一陣悶笑,給沈亭禦解惑,“猜的。”

沈離既然突然閉口不言,也不給他提示了,那自然是有端倪給他猜。

她應該也想讓他猜。

那很簡單咯。

沈亭禦恨恨地道,“那我阿姐突然出現的時候穿的什麼衣裳!”

沈離懵了一下,“沈亭禦!幾百年的事了,這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
沈亭禦的聲音十分凝重,“阿姐,我記得。”

破曉心裡暗道,完了。

沈離都不知道。

瞎蒙吧,“白色的?”

沈亭禦揚起一抹笑,“不完全對。你應該記得阿姐第一次救你的時候的衣裳吧。那我...問第二次的。”

破曉笑得更恣意了,“我當然記得了。兩次是一樣的,地牢那次她多了個披風。”

沈亭禦點點頭,語調閒散,拖著尾音思考了下,又問,“我可答應阿兄了,說出十種阿兄的生意。”

破曉心中暗道不好,這個沈離給他提示他都不知道。

“客棧,茶,酒,布莊,繡坊,成衣鋪子,酒樓,紙,書。”破曉擰眉回憶,“還有一個他說的那個我不知道,糧食是嗎?”

沈亭禦原地耍賴,“噢那十五種。”

“沈亭禦!”破曉急了,“冇有了,他都冇說過。”

沈離悠悠開口,“沈亭禦你就玩吧,他出來要揍你我可攔不住啊。”

沈亭禦哼了一聲,“他敢揍我,阿姐你給他踹了。”

林清看沈亭禦鬨得冇完冇了,出言提醒,“差不多得了啊,那邊等著呢。”

屋裡的破曉唇角微勾,也還行,冇怎麼難為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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